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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时任务

9。小鱼葬衣

陈列扛起壮实的王大富毫不吃力,朝草地摔下。王友谅打个手势,陈列去林子外警戒。

“蔡青无,没发现我走的地方人越来越少,你要是知趣,不该跟过来。”王友谅面色凝重,完全不似那个谨小慎微的会计。

蔡青无说:“你运气好,我被你骗了,如果不是你有后手,我吃定你。”

“不一定,你看我屁股下面的石头。”

蔡青无这才看见王友谅起身的地方有两块鹅卵石。

“我没有后手,这个倒下的家伙不一定是我的对手,实话告诉你,我没发现是你,到这我想看清是谁跟的我,最少我可以脱身,他困不住我。至于你,一个瘫子能撒尿就不错了。”

蔡青无说:“丁老弟,能过来说话吗?”丁纯走到轮椅前面看着他。

蔡青无流下眼泪:“兄弟,你是他们一伙的?”

“我是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一直是,从来县城的第一天就是。”

“兄弟,我待你不薄,替我求个情。”

“我不能?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为国家,蔡大哥。无情最是台城柳,依旧烟笼十里堤。国土沦丧,民不聊生,你不能铁肩担道义起码不能出头做恶。你助纣为虐罪无可赦。你我有私交但也有国仇,王大哥说的对,本来你可以避免的,为什么要揪住王大哥不放,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
蔡青无:“今天我当什么都没看见,我是个残废,想做恶也做不成了。”

王友谅说:“不做恶你跟我做什么,蔡青无,如果这里只有我一个人,我可以放过你,说实话我不想杀你。可惜,你活着会死很多人。”

蔡青无心有不甘,悲愤交加:“我腿残了,眼也真的瞎了,枉我黑道出身,落草为寇阅人无数,却栽到你们两个扮猪吃老虎的高人手里。县城出人才啊!为什么是我,我来县城没杀过人,与人为善,丁老弟,你给做个证。”

丁纯说:“我从来没有装扮给你看,也没利用过你,和你一直作为同事交往,对吗?确实你在县城没亲手杀过人,你却引来土匪入伙投靠日本人,搜捕裁缝,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。确实你没有杀人,可你比杀几个人更可恶。你受伤后,我们也没找你麻烦准备放过你,毕竟我们是**,不是斤斤计较的土匪。你不好好过你的残废日子,都学会跟踪了。蔡大哥,你说你没杀过人,你指认了马县长,连死人都不放过。你们替日本人守卫县城,日本人才能腾出人马去扫荡,去蹂躏百姓,你和杀人有区别吗?”

蔡青无说:“你不也是给日本人办事,你也一样。”

丁纯说:“我替日本人办事?你想一想,我给日本人办过哪些事,说出来,我让你心服口服。”

蔡青无还真的认真回忆起来,这一想不禁心如死灰,丁纯竟然没有一件为日本人卖命的事迹,反而有丁纯参与的事情日本人损失惨重,比如死在水牛山的日本间谍,翠月楼的枪战,丁纯都在场却毫发无损。日本人也是瞎子,这么明显的破绽竟然看不出来。

蔡青无闭目等死,但还是不甘心: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,你放过我。我知道袭击翠月楼的枪手是谁,我没有出卖他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蔡青无说完才发现自己给自己的坟墓又挖深一层,这下彻底爬不上来了,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。

果然丁纯说:“我替他谢谢你,他不是正人君子但在气节上他是英雄好汉,将来他会感谢我而不是你。”

小林才走了一天,小鱼觉得走了很久,她难过的躺在昏暗的客房,丁纯叫她下去吃早点也不去,知道她难过让她自己待着。丁纯下楼买些点心就回到房间,他的心情不比小鱼轻松多少,小鱼不知道小林的身份,小鱼与小林的友谊单纯明亮。而丁纯和小林既有手足之情同志之情,更有一份对老马的承诺。身体仿佛一下缺失一部分器官,空洞而寂寞。想起老马,掩埋老马的地点已是一片湖泊,一直想重新安葬老马,不知怎么就没有进行。小鱼发现丁纯流泪了,抬手帮他擦拭:“想小林了?”

“嗯”他不知觉的眼泪,小鱼无法理解丁纯的心境。

电话铃炸响,打破压抑的气氛。小米在电话那边:“老板,车在门口,不是说去游湖吗?行李先放着。”

“这就下来。”

按计划小米送他们返城,行李大大小小已经整理妥当。

小米拉着俩人专走闹市,向城外方向行驶:“上级指示,你俩今天不走,暂时留下。”

小鱼一听有些慌乱,她已经准备好回县城的准备,丁纯不觉得意外,他抓住小鱼的手。“下一步怎么安排?”

小米说:“酒店不能住了,租房,先安顿下来。”

“有联系方式吗?”

“等你安顿好我再离开。”小米愉快的微笑,露出一口白牙,他喜欢跟这样的同志一起工作,谨慎而直接,不需要过多的提醒。“民国晚报,看寻人启示里电话号码,你和我的名字倒过来,你想联系我也一样。花钱登报只隔一天,第三天我们就能联系”

丁纯说:“最好不用。”

“当然。”可惜相处的时间太短,丁纯的说话方式令小米欣慰。“有什么问题和困难都可以提出来,我尽量回答。”

丁纯:“我需要向我的上级汇报吗?”

小米停在一处人少的路边:“不需要,任务其实还没最后完成,这么说吧,我的上级,你见过一面,就是大众照相馆的老先生,他刚离开宁城,他特意要我转告,你取的情报事关重大需要我方最后确认,假如需要后续补充,你还得帮助上级完成确认工作,也只有你能完成这个确认工作,我是照搬原话,我不懂意思,老先生说你懂。”

丁纯说:“老先生是带着情报离开的。”

“这个你自己理解,我不知道。他还指示,如果你引起敌人的怀疑,可以自己做决定走还是留,我配合你,听你的指示,这也是先生交代的。”

“陈列走吗?”

“小陈跟我走,我们已经开始一项善后任务,所以我必须离开一段日子。”

“他也留下工作。”

“目前是这样,他接到指示必须留下,他身手很好是我推荐的他,这样能争取时间,不用上级再派人来。”

“小鱼呢?”

“她不愿意走,你身边也需要一个助手,她很合适。”

丁纯无语,小鱼的盟友越来越多,大家都在撮合,小鱼向王友谅正式提出留在丁纯身边工作。王友谅临走时已经同意,小鱼配合的很好,给丁纯减轻不少压力,王友谅答应小鱼他回去以后负责小鱼的档案调动。丁纯知道王友谅等于给小鱼一个承诺,这个承诺份量巨大。新四军的根据地十分分散,日寇残酷扫荡也有可能变成游击区,有的根据地孤悬敌后独立作战,小鱼的档案究竟去了哪里一时很难查清,得请示上级部门一个一个查询。小鱼只是一个普通党员没有担负特殊使命,组织上不会启用特别通道进行调查,就是说王友谅揽下一项非常吃力的工作。王友谅这么做是为了丁纯,他愿意撮合俩人在一起,他对这个曾经的上司刮目相看。

哲学家说过,如果一个人想尽快成熟,那就早早结婚生子成立家庭,知道什么是责任,家庭生活的过程都是财富。这话很对,尤其对丁纯而言,小林和小鱼先后来到身边使他的责任感无比巨大,迫使他从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大男孩转变成男人。

客房堆满购置的物品,大都是小鱼和小林的衣物和宁城特产,结婚用的被褥。这段日子挥霍的厉害,小鱼体会到花钱如流水,仅一顿酒店的饭菜普通人家至少过一个月。小米建议把所有的物品处理掉,因为要去新的环境不必张扬。尤其那些漂亮的衣服不适合租房的女主人,小林的衣服尽快扔掉,最多保留些食物。小鱼真心舍不得,自己的衣服都是精心挑选,每一件都寄托着对婚姻的憧憬,她爬在衣物上做痛苦状:“我还来不及穿一天你们就要走了,我心何安,对不起,你们泉下有知,一定要原谅我,我会烧纸的!”

丁纯说:“戏不错,眼泪呢。头发要甩起来,对,就这样,头左右摇摆。再唱几句就齐活。”

“你当我不会唱。未若锦囊收艳骨,一抔净土掩风流;质本洁来还洁去,强于污淖陷渠沟。尔今死去侬收葬,未卜侬身何日丧?侬今葬花人笑痴,他年葬侬知是谁?试看春残花渐落,便是红颜老死时。一朝春尽红颜老,花落人亡两不知!”

“真难听,戏过了过了,是葬花不是葬衣,真恶心,黛玉听见能活活气活。”

“衣服就是我的花,你懂个屁,我的花呀!”

“咱能不能剧终,大不了再买。”

小鱼一骨碌翻身起立:“你说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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